梦见猫是什么预兆 晨曦时梦见兮

乡愁散文:被宠坏的孩子梦见猫是什么预兆图片来源网络,若涉及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赵以琴1在八十年代初期,他以“优越”的性别降生到这个世界。他的到来提升

乡愁散文:被宠坏的孩子 梦见猫是什么预兆

图片来源网络,若涉及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

赵以琴


梦见猫是什么预兆 晨曦时梦见兮插图

1

在八十年代初期,他以“优越”的性别降生到这个世界。他的到来提升了母亲在家庭中的地位、稳固了母亲险些被休的恶运。从此,母亲能在家人面前抬起头,在乡邻面前“扬眉吐气”,说话可以大嗓门、办事可以无拘束、走路可以脚踩风火轮。不再担心乡邻笑话他家无“种”、也不担心婆家父母挤兑歧视。有了这个“种”,好像一切光明都摊在了眼前,一切希望都唾手可得,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父母希望他聪慧能干,给他取了一个以聪为名的名字。小时候的他,乖巧可爱,讨人喜欢,一张胖乎乎的脸上一对深深的酒窝,让人心生爱怜。根据这样的长势,估计成年以后应该是一个大帅哥。

到了他该上学的年纪,父母担心他在学校无人照顾而备受同学欺负,便让姐姐等他长大,同伴上学。每日放学,他做的第一件就是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去找母亲已干瘪的乳房,虽已无奶水,但不吃上半个小时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母亲没有斥责他的意思,只是当个笑话说给成年以后的他听。他死不认账,说,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谁读小学了吃咪?说母亲这不是成心臊他的皮吗!

在母亲的眼里,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母亲为了怀上他,狠命做掉了两个女孩,身体每况愈下,只能服药。在服用大量药物后,见效了,有高兴也有担心。担心药物副作用——用药引发生痴呆儿、残疾儿的几率很大。村里已经有了先例,周家老二、赵家老四都是其母孕期吃了过多的药物,导致孩子不是大头,就是0型腿。母亲思忖了一段时日,还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生怕失去这次机会就再也怀不上了,因为这已是母亲怀的第九个孩子。

母亲狠命一想,有个憨儿总比没儿好,于是母亲就决定大胆生下这个“憨儿”。当他以最大的嗓门亮相世界时,父亲用早已备好的手电筒对着那双紧闭的双眼,掰开,看眼球完好转动,便放下心来。等他四个月大时,眼睛骨碌碌随着光线、物体、人影转动,父亲决然肯定这不是一个憨儿,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2

在学校,一天屁颠屁颠地跟着小姐姐图好玩,自然,成绩一落千丈,从一年级一直留到三年级,才摆脱了留级的“怪圈”。他的书从领到手的那一刻是什么样子,到学期结束的时候还是什么个样子,全班数他的书最新。老师让他起来回答问题,他站起来也不说话,让他坐下他就坐下。在老师安排的“养老区”里,他也不敢休息,一双小眼睛盯着老师盯着黑板飞快地转,可就是不会做作业,每次都是“火钳”。下课了也就是在教室里转圈圈,超过100米以上,他也就不去转悠了。

一个很冷的冬天,同学们在讲台上挤油渣儿(一种游戏,若干人在一起使劲挤,设法把别人挤出原地),他一个人在“养老区”嘿嘿的看着他们笑,看着看着心动了,跑去加入同学们的队伍。可就在他刚跑到讲台旁边时,木架黑板轰然倒塌,他的中指头“报废”了。母亲一边哭泣一边责骂着姐姐说,你当了什么姐姐,弟弟都看不好,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打死你。

一日,一个高年级的大个子男生拿着竹竿追打他,一直把他从学校追到家门口。他以死抵住房门,才拒大个子男生于门外。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找到大个子男生家中,生气地说:“打人撵不上十步,还打到了家门口也”,并警告说:“聪儿今后有什么问题,就找你家”。对方满口歉意,还当着母亲的面臭骂了一顿自己的孩子。从此,无论是放学还是上学父母都要求小姐姐和他一起,还时常教导小姐姐要帮到起弟弟,如果别人打他的话,姐姐要去帮忙打回来。

3

放学后,他的任务就是耍,怎么耍高兴了就怎么耍。父亲给他做了一个“板板车”——由两个长方形的木板交叉组成,宽些的木板用来坐,窄些的木板用来做方向盘,放在坐板的最前段,而两块木板下面有三个“滚珠”,前面一个,后面两个,做的方法有点像现在的三轮车。这个“板板车”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刹车,在平地需要有人推着走,在斜坡上才可以自由飞翔。

他拿着“板板车”去马路斜坡玩耍,一会就招来了很多滑“板板车”的小伙伴,都想滑一下他的“板板车”。一个同龄本家与他一起坐在“板板车”上,呼啦啦在马路斜坡上飞奔,滑了一次又一次,高兴地吃着滑行飞起来的灰尘,灰尘迷了眼,手一慌、脚一乱,方向没稳住,一起飞出了“板板车”。他起来拍拍灰算是没事,而同龄本家却“哇哇”大哭,引来了村里的大人们。有人惊呼起来:“手断了”,大家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都说赶快去喊大人。

这时,母亲到山上薅花生草,父亲也在别处干活。接到邻居的通知,父亲以飞的速度回到发生地。看到聪儿并没有大事,又看看受伤的人,才知道只是手指头被压破了,并没有断那么黑人。父亲抢着开了医药费,陪不尽的小心,说不尽的客气话。对方家长也很是讲理,说:“娃儿家一起耍,哪了不弄到哈哟,没的事的”。

在回家的路上,父亲狠狠地把聪儿打了一顿,训斥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什,老子把板板车跟你烧求他”。聪儿站在门口只有哭泣,母亲牵起聪儿的手往火炉房走去,在经过厨房时,父亲突然从潲水锅里舀起猪潲水就往母亲身上潽。母亲坐在没有温度的火炉旁边抽泣起来。

母亲说:“这个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死了安逸点”。

父亲说:“你去撒,反正跳茅厮、跳河沟你又不是没有跳过”。

母亲说:“不生儿要着打,生了儿还是要着打”。

父亲气匆匆地离开,母亲裹着湿漉漉的衣服躺到了床上。

如今,母亲全身酸痛,就会埋怨父亲当年用潲水潽她的事,也会说就是娃儿生的太多,又没有做好月子,闹下的病根。

4

当他长到七、八岁时,看到村里的孩子们都赤身裸体到河里洗澡,他的心也是奇痒难耐,偷偷跟着伙伴们下河洗澡。可等他“玩高兴”了后,等待他的却是父亲的扁担或者板凳。

有一次,为了逃避被打的厄运,聪儿从河里出来后,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晒了半个小时,把本来就不白的皮肤晒得更加黝黑。他以为像这样就能逃出父亲的“火眼精精”。但他没有想到,这次回来,父亲并没着急举起扁担或板凳,而是让他把上衣脱了。

年幼的他不知父亲的用意,顺从地脱下上衣。这时,父亲让他把背弯起来,用手指甲抠了几下,几道白色的印子无藏身之处,显眼的爬在黑黢黢的背脊上。

父亲轻声询问:“今天去河里耍没的?”聪儿听着这样的语气,感觉父亲好像没有“上火”,只是询问而已。于是聪儿打出诳语:“没有,我一天都在河沟看鸭儿”。“再问你一遍,去河里洗澡没的?”“没有”。“砰砰”,只听见大手与肉相撞的声音,随后便是聪儿惊叫唤的哭声。

就这样,直到成年,聪儿也只是一只旱鸭子。

5

他只能拿扫把当哈马骑、打哈纸板,推哈铁环,打哈陀螺,夏天不能下河,冬天不能玩火。那时的冬天,同学们都会用一个废弃的屉钵做成一个放柴炭的“屉钵炉”,提到学校,放在桌下靠近脚的地方。“手艺”好的同学,还可以把“屉钵炉”在空中甩起来,火炭却不落地,火还会越来越旺。

他,只能看别人玩,自己无聊得拿起烘房旁掉落的谷杆,挑地面上的小洞,小洞四周是松松软软的细土,用谷杆一搓,里面的“地牛”就会跑出来;也会在快要下雨的时候看蚂蚁搬家,偶尔还会吐一大脬(pa1 一大摊 一大堆)口水在蚂蚁回家的路上,看那些被口水大河淹没的蚂蚁是怎么逃出“大江大河”的;也会跑到别人的牛圈上去找自家鸡生的蛋、也会到河沟的草丛里找鸭子生的蛋;也会随便捡个杆子在把“马屎汤包”上挆来挆去,看看马屎里到底有没有父亲说的苞谷——父亲经常说:“在饿饭年代,人们会去吃马屎里没有消化完的苞谷”。不知道父亲说的是真还是假,他反正就是想看看马屎里到底都有些什么。

7

等他读中学时,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常年累月都在“养老区”里安坐着。有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似的在黑板上用左手写下“我要去流浪”——那个时候外出打工的人特别多,村里都有好几家是整家整家(一家人都去打工)的出去。看着他们回来的穿着、打扮、说话都似乎有所变化,特别是那些被染得“五彩缤纷”的头发。他的心里又开始躁动不安,特别想去“流浪”。可他没有勇气给父亲说他要去“流浪”,只能把这个愿望悄悄告诉母亲。母亲也愁着脸说,最起码也要把初三读完了再出去。

他去了江浙一带,在偌大的城市里没有一个熟人。当遇见贵州老乡时,如亲人一般。心里不设防地与人家“交家交底”。一次夜班回出租房,却被两个拿着水果刀的蒙面男子拦住去路,其中一个说:“听说你是家里的独子,让你爸妈打500块钱过来”,另一个则举起水果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没见过世面”的他被吓得双腿发软,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父母,让父母打钱到他指定的地点。他不敢告诉父母实情,谎称是自己的钱被一个老乡借去医病了。

他在外苦巴巴地过着日子,身上的钱也拿来买了“安宁”,被那些个“老乡”吃得差不多了。他有打道回府的想法,身上所剩无几的钱还好可以买张车票。他说:“火车是夜里2点到站”,父亲便包车去市里火车站接他。在家里昏黄的灯光下,父母发现他瘦了、也高了,好像外面的世界也并非精彩啊。

他没有再提起要“流浪”,而是在家跟着父亲学点手艺。父亲是一个“百宝箱”,会的技艺非常多。父亲耐心地教导他,可看到他笨拙的样子,父亲着急上火的脾气就抑制不住。常常怒吼他说:“学猫不像猫,学狗不像狗”,有时还动手打人。往往在这种时候,母亲都会怒诉父亲。

母亲说:“你跟骂烂棉絮似的,娃娃不是你亲生的嘛?”

父亲说:“你就惯事(溺爱)嘛,我看你惯事他一辈子”

母亲说:“那你打死他嘛”

父亲和母亲就这样互不相让地吵着。

母亲每日都会给他“开小灶”,在后来的岁月里,他硬是在“将军肚”里装了一只船。

8

等他长到十九岁时,父母四处托人给他找媳妇,还特意安排了看似偶遇的相亲。女方是一位还未毕业的中学生,他就在女方上学必经我家门口的柜台旁候着,等待“鱼儿”上钩。等把女方引进家门,母亲便把事先准备好的糖果端出来,到厨房去准备“美食”,招待她未来的儿媳妇。在女方毕业以后,便和他成婚组建了家庭。

他很满意这份婚姻,女孩又漂亮又勤快,还很讨父母的喜欢,他也是活在蜜罐里一般。女孩每日很早就起来帮着父亲一起做面条,做完面条就帮着母亲做饭整菜打扫庭院。太阳大的时候就去锄草、太阳下山了,就喂食“猪大爷”、追赶“鸡妹妹”、吆喝“鸭嬢嬢”,回头再“收拾”聪大爷。

常常看见她把聪大爷的臭袜子洗得干干净净的,把床底下那些臭短裤也收拾的一条不剩。而在夏天的时候,他们还会相约去河边踩踩水——只能踩踩水,聪大爷是旱鸭子。她则会拿个香皂和帕子,用香皂使劲搓聪大爷那黑黢黢的背,好似要在上面搓出一条闪电才算完事。

他在老丈人家表现也是“杠杠”的,没有务农经验的他,驾头牛去犁地薅田,看上去还是那么会事。无论是朝阳初升、还是夜幕沉沉,都要陪老丈人喝上两杯,拉拉家常,比在家与父亲说的话多了去了。也会带去母亲备好的过手礼,亲自交到丈母娘手里。

9

他算是又进入另外一个“蜜罐”,与媳妇朝夕相处,越发觉得这个姑娘真好,只要是媳妇的话他都言听计从,只要是媳妇想吃了,就算半夜,他也会偷偷溜出去帮着媳妇买回来。母亲经常看到她们卧室有忘记收拾的零食口袋,知道是媳妇指使他去买的,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少吃,说那个玩意味精太多,会败胃的。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们卧室有零食口袋了,但看到了啤酒瓶子。父亲则漫不经心地说:“人家的日子过得滋润哦,不是零食就是啤酒”,母亲笑言道:“男子大八汉,尖花(挑拨是非之意)”。父亲被母亲说得怒目圆睁,真想像当年那样潽母亲一身潲水,可孩子们都大了,父亲也只是空想哈,想哈便罢。

媳妇说:“中午把粪挑到后院沟葱土里面去,葱都要干死了”。

聪大爷说:“中午太热了,不去”。

媳妇说:“不去不行,再不淋粪葱就真死翘翘了”。

聪大爷说:“等我休息哈嘛,我起早了,瞌睡来了很”。

媳妇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自己提着粪罐走向了葱地。在葱地里分辨着葱和草,留下葱,拔掉草。等她把一大块葱地拨弄干净,还不见他挑粪上来,就站在葱地喊起来。他不慌不忙的从杀猪凳上翻身起来,挑着他的粪桶颤颤悠悠地走向葱地,可就在“换肩”时,媳妇一粪罐就扔向他,还好力度把握得好,粪罐也只是轻轻滑落在他的面前。

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先数落了他半天,然后对媳妇说“粪罐又没有惹你,你扔它干嘛咯”。后来,他们也偶尔发生争吵,但是从没有让父母发现。

10

以为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可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不见血是不会松手的。因婚前怀孕堕胎伤及了元气,现在,怀孕就犹如过刀山下火海般难为着他们。这个时候,最闹心就是母亲,她不想“赵家”就此毁在他的手里,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后。

母亲四处托人配药,在一个亲戚家中配了一副药,听说很多女孩冷宫没法生育,都是因为亲戚的药,就喜得娃娃了;母亲也去祭拜送子娘娘,花些香火钱,可就是不见效果;最后还是听她娘家兄弟媳妇说在浙江有一个名医——专治不孕不育症,还言说他们村不能生育的女孩,吃了他开的药,接连生了好几胎。母亲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浙江名医身上,便让他们马上上路,去浙江寻打工的娘家兄弟媳妇,带着他们去寻找浙江名医。

两个年轻的人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背负着父母的愿意去了远方。

母亲娘家兄弟媳妇说:“你们先就在砖厂干到起活路,随后再去找那个名医”。少不更事的他们听从了母亲娘家兄弟媳妇的安排,他们在砖厂干起活路,娘家兄弟媳妇也跟他们在名医哪点抓来几副药。媳妇狠命吃药,再苦再臭她都“咕咚咕咚”喝进肚子里,只要肚子争气,那就万事大吉。

肚子也是听话,半年之后,便有了动静,两个年轻的人儿满脸都溢着幸福的笑容,并打算等孩子三个月稳定以后再告诉父母。可就在孩子刚满三月,媳妇就发现肚子阵痛,尿液里还伴有血丝。她不敢擅自做主,也不敢马虎,急忙把情况告诉了母亲娘家兄弟媳妇,经验十足的母亲娘家兄弟媳妇说:“赶紧去医院”,结果,这个孩子没有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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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父母知道这一切,已是半年以后。母亲是又气又伤心,在电话里咆哮着让他们两个马上滚回来。他们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当夜就买了车票。父亲还是乐呵呵的去火车站接了他们,但是一路上大家一句话都没有说。母亲把媳妇带到市里专门医治妇科病的医院进行专业治疗。母亲说:“不怕花钱,只要医得好”。在市里看病又花去了一年多时间,医生说:“已经没问题了”,母亲高兴得每天翻着花样弄好吃的,希望能早点抱上孙子。可一年以后,媳妇的肚子还是没有反应。母亲想到独生子的父亲,担心这个媳妇也是只生“秤砣儿(只怀一胎)”的人,心里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出乱子。

在孩子这件揪心的事情上,他们的婚姻走上了绝路。可他并没有放弃她,而是许诺一定要再把她迎回家门。他的“越轨”行为被父母察觉,在万般无奈下,他不得不妥协,听父母的话,不再纠缠。父母四处托人给他说媒拉纤,最后决定给他找一个生过娃娃的“过婚草”,这样就确保对方能生。

后来,与“过婚草”生育了两个儿子,却又稀里糊涂的离了。

12

孩子由父母带着,而他在外谋自己的生活,也再谋媳妇。这次出门,他捡拾起了父亲二十年前的手艺——开车。工资也算是可观,可一天到晚以车为家,冬天手脚长满冻疮,夏天脖颈红肿稀烂,也不是好干的活。隔三差五打个电话给父母,父母便趁机说身体不好,需要开什么药让他买了找车带回去。而孩子的问题,让他不要担心,也少回家,因为学校把他的孩子定为留守儿童,父亲说:“学校要发钱给留守儿童”,如果人家经常看到他回家的话不好得,所以,他索性就不回家了。

就这样,时间摇摇晃晃地流逝着。父母也不再年轻,母亲患有严重的糖尿病,父亲患有严重的冠心病,到后来都发展到无可医治的地步。母亲因摔断腿住进医院,他也不得不回来照顾母亲,父亲在老家照顾他的孩子。可父亲看到母亲摔断了腿,被120拉上车开走时,坚强刚毅的父亲老泪纵横地说:“我怕你妈死在我前头啊”。

不久,父亲病重,也去了医院。两个病人,他照顾不过来,就在医院找了一个护工。那时,父亲、母亲、他都是乐观的,以为在医院出来就会好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在父亲说了不想护工照顾他,想自己的儿子也照顾自己一回后,父亲就此作别了世界,高大威猛的父亲在人间不过也就活了六十多个春夏秋冬。这一噩耗让全家人失去了主心骨——父亲倒了,这个家将随之倾塌。

就在他听完道士先生为父诵经完毕后,便向旁人索要了车钥匙,至于去做什么,不得而知。就在为父亲上“大表”的当天,却见一个陌生女子头戴长孝帕,跪在父亲冰棺前。这一刻,大家都明白了,原来前几日的消失是去接“媳妇”了。他醉后扬言说,这个“媳妇”就跟第一个媳妇一样,让他满心欢喜,媳妇也乐意与他同甘共苦。这个比他大七岁的女人,有高挑的身材、有永不褪色的眼线和唇线。在现代科技的“乔装打扮”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丧事完毕以后,这个“洋”媳妇帮着打扫整理庭院、厨房等,又在家小住了几日,还喊来她的朋友到家里看她找的“农民”老公。看到这一切,卧病在床的母亲心里稍稍明朗了一些,如果“洋媳妇”真的能和他居家过日子,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会得到些许安慰。

一次,母亲便问洋媳妇,说:“聪儿一无钱二无粮,你图他什么嘛?”。

洋媳妇:“图他好管撒”

看来,洋媳妇要求很低。母亲沉默片刻没有再说话。

后来,母亲也过世了,聪儿在母亲上山的那天哭得死去活来,整片天空都是他哭嚎的声音。

母亲也会深感欣慰,没有白疼这个儿子。

小姐姐:“这次她要来嘛?”。

聪儿:“管她来不来”。

小姐姐:“你们搞毛了”。

聪儿:“看淡了”。

这个“洋”媳妇,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生日,聪儿回忆说:“他一生都非常惧怕父亲”。但,父亲其实是很溺爱他的——一年,与父亲一起在田坝割谷子,母亲把午饭送到了田坝,吃罢午饭,父亲从裤兜里抽出一支香烟,吮吸起来。看到“吞云吐雾”的父亲,他别过头去看河对面寺庙的炊烟。父亲斜了他一眼,粗着嗓子说:“装啷呃,搞一支不?”。他只听着,不敢搭话,他在猜想,是不是父亲发现了他在茅厮偷吃烟的事儿了?——父亲在他心里一直是严厉的,且父亲“诡计多端”,这样公开问他是否“搞一支”肯定是试探他的。但他又想“搞一支”,于是他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父亲接着说“老子早就知道你龟儿吃烟了,这了拿两块钱自己去买一包”。

这时,他才读五年级。

今日,他反复听着《父亲》《母亲》两首歌,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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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胜道起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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