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梦到别人亲我[梦见别人亲你]

文/沈默 胶东这个地方,还是我少年时看小说《山菊花》知道的。我没想到的是,长大后当兵正好来到了胶东,也没想到我还会在胶东找到媳妇,更没想到的是我会在胶东安家,余生都将在此住下来,慢…

花开龙口|胶东岳母亲又亲

文/沈默

胶东这个地方,还是我少年时看小说《山菊花》知道的。我没想到的是,长大后当兵正好来到了胶东,也没想到我还会在胶东找到媳妇,更没想到的是我会在胶东安家,余生都将在此住下来,慢慢度过。这么多的没想到,也许应了那句老话:命里有时终须有。这兴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娶了胶东的媳妇,自然就有了一位胶东的岳母。关于我的胶东岳母,我有太多的心里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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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岳母姓王,名凤英,身份证上误写为“王丰英”,改起来费事,持身份证办事时,都是使用“王丰英”,因为谐音,所以不影响唤名。岳母其实是姓韩,叫韩凤英,幼时随母改嫁到王姓的姥爷家,也就改韩姓为王姓了。而且,岳母的老家是在河南省确山县的一个叫韩家庄的村子,岳母大字不识,是在娘肚子中离开故土的,先前这些事她都不记得了,但岳父自从听姥姥讲过后就一直为岳母记着呢。岳母经历坎坷,她走过的路,若是用直线比量的话,相当于中国南北版图的长度了。当然,这其中有一部分路程是姥姥(她的母亲)替她走的——自河南开封往海南岛这段南逃的路上,岳母还怀在姥姥腹中呢。这也是岳母不知生前老家具体在哪,生父(韩姓姥爷)之前在河南是做啥的原因所在。后来只知道是母亲怀着她一路南逃到了海南岛,她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生父。她的父亲没有随母亲南逃,母亲也从没向她讲述有关生父的事。由此我猜想,韩姓姥爷当时要么是民国政府一个什么官员,要么是一个资本家或小商人什么的,不然不会在解放军势如破竹、声势浩大,一路南攻之下而打发妻儿们一路南逃……从此杳无音讯。

往事如烟,难以追忆。落地海南岛后不久,岳母出生,不幸的是,大她六岁的唯一的一个哥哥却因病而亡。迫于生活,母亲带着年幼的她改嫁跟了同样是南逃到海南岛的来自胶东文登的王姓姥爷。海南岛解放后,王姓姥爷又带着姥姥和岳母,长途跋涉,回到了胶东,安居在现今的烟台城里大海阳片区,过起了城里人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王姓姥爷后来被下放到回里镇的巨甲村,姥姥怕姥爷受罪,最后全家都由城里搬到了乡下一起居住,直到姥姥和王姓姥爷老死,都未再挪窝。岳母是岳父花四十元彩礼钱,且二十、二十地分两次付清娶来的。采取这种方式,是当时奶奶的计策——担心受骗。当付清后二十元时,岳母觉得岳父这人诚实守信,就决定嫁给了岳父。婚后,岳母先后为岳父生育了三个“丫头片子”。当生下第三个丫头,即我现在的媳妇时,重男轻女观念严重的岳父,感觉在族人面前无脸面,因为其他四兄弟家都有儿郎,唯独他膝下无子,因为这开始抽烟喝酒……从此,岳母没少遭罪过……举目无亲的岳母一直默默无闻地承受着命运对她的不公,而她却不改初心地、无怨无悔地伺候岳父,伺弄这个家,还说这是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来偿还的。我听了这话后,心里特别心疼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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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含辛茹苦地养大了闺女,偏偏又遇上我这么个“讨债”的,没花一分钱就把小闺女娶到手了。岳母把自己最疼爱的小闺女白送给了我,还亲手缝制了两床喜被作为嫁妆。为此,我时常觉得亏欠岳母大大的一个人情。回想初次到这个家中,岳母就为我煮了两个“荷包蛋”,这待遇,我在自己母亲跟前都没享受过。我也打第一次进家门就叫她“妈”了。因我知道她和岳父膝下无子,而岳父又念子心切,虽然我不是他们生的,但我想,出自一个儿郎唤娘的叫声,借此能带给她些许安慰,也相信她和岳父也能因此接纳我喜欢我。

所以,自1988年我这么叫她妈妈至今,一叫就是三十二年。而我和媳妇从2000年结婚到现在是二十年,和我自己的母亲生活只有十八年。十八年和三十二年的概念,足以证明岳母比妈亲!也许是我的真诚和“嘴甜”感动了岳母,也许因为我和岳母同是来自中原地区的缘故,那时我讲话她能听懂,她说的话我也能听懂,而我和岳父的胶东方言之间的交流总是受阻。因而出现的局面是,岳母支持闺女与我谈对象,而岳父却过多地考虑的是现实,担心我高飞,顾虑我远走。为此,我军校放假来家,岳父总是酗酒找茬生事。他不敢直接冲我来,就拿岳母出气。

有一次,岳父紧紧抓住岳母的头发不放,我看到岳母疼痛得脸都涨红了,但她却忍受着不吭一声。我看不下去了,就上去使劲扳岳父紧紧扯住岳母头发的手指,扳开后我又紧抱着岳父,不让他再去伤害岳母、媳妇及姐姐们,因为她们都是支持我的女性力量。四比一,岳父的反对无效。熬过了长达十一个年头,我和准媳妇最终结婚了,岳父再也没闹腾了。而岳母为我们的婚事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痛苦,像为自己的儿子操办婚事那样尽心尽力……岳母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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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为给媳妇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面临从部队转业的我,没要安排工作,而是选择一次性结算。拿着部队结清的一大笔现金,内心陡升一份小欣喜——那是我生平拥有的最多的钱。我骄傲地把这笔钱交给媳妇,转眼她就交到了房产商那去了。遗憾的是,还差那么万把块钱,是岳母挨家挨户从乡邻那凑来的,帮我俩解决了燃眉之急。

在经历了七次搬家之后,我和媳妇终于住上了真正属于我们的新房。开火那天,岳母坚持要来为我们“支锅”(胶东的风俗),她从乡下倒了三次车才到家中。带着锅碗瓢盆和一袋子胶东饽饽来家,那一刻,我忽然感到在这远离故土的异乡,有个像母亲一样的岳母关爱着,过人间烟火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啊!媳妇生产时,岳母在医院整整陪护了一星期,出院后又把媳妇和孩儿接到家中伺候了半个月。孩子在八个月断奶后,我和媳妇去上班,岳母又帮我们照看孩子一年多,真切地为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勺子总会碰锅沿。和媳妇在一块生活久了,难免会为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争吵,明事理的岳母知道后,总是先批评她闺女的不是,然后再劝我别和媳妇计较,以致于媳妇常常委屈地和岳母理论:她是不是岳母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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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十二年里,岳母家中还种有苹果,每次我“回家”去,走时岳母都会为我装满一兜苹果带回部队,从不让我空手返回。烟台苹果就是好吃,有一年我到岳母的苹果园中,一天吃了十六个苹果,临到吃饭了肚子撑得已没地方装了。婚后二十年来,吃的最多的就是岳母亲手种的各种新鲜蔬菜。像萝卜、白菜、大葱、茄子、豆角等等。差不多一年四季都能吃上岳母提供的时令蔬菜,还有地瓜、芋头和土豆这些既当饭又当菜的绿色食品。这其中,我最爱吃的是大白菜。每年霜降前夕,岳母就会捎信来让回去拉大白菜、大葱。百菜不如白菜。我吃起来没够,白菜粉条炖猪肉、醋熘猪肝白菜、鲜虾炒白菜,海蜇皮拌白菜心……这些都是我常常做的几道菜,还有媳妇爱做的鲜族风味的辣白菜。

总之,白菜一到家,我都会换着样儿吃白菜,我知道岳母种菜不易,能吃的都尽量吃掉,不浪费才会心安,才对得起岳母付出的辛苦劳动。最长的一次连续吃了三个月,一棵也没浪费。有时,我和媳妇忙店里生意,顾不上及时回去,岳母就会倒几次公交车,用纺织袋装些她亲手种植的新鲜又环保的时令蔬菜给我们送来,有时也会捎些她专门为我们烤的蛋糕、巧果或桃酥什么的。送来后,看店里忙,她怕耽误我们做生意,就急着要走,任凭我和媳妇怎样挽留,她还是要赶回去,说是家中还有腿脚不便的岳父在家。我说开车送她回去吧,她又说老人坐车不花钱,晃晃悠悠就回去了。瞧,这就我的岳母,有了好处首先想到儿女,却又不愿给儿女添加任何麻烦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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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欲养而亲不待。”十八岁远离故乡和亲人来到胶东服役,没几年,年迈的父母相继过世,曾一度感到漂泊的自己孤独无助,父母把自己养大成人,而我还没来得及回报他们呢,就都相继离我而去。为此难过,并心存愧疚!好在在胶东遇上亲我疼我的岳母,不收彩礼,不提条件地打发闺女和我成了家,让我过上了有家的日子,内心从此不再孤单。为此,我也时常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岳母对我的关爱。岳母就是妈。

在胶东烟台这三十多年里,经历过风风雨雨,每当遇到难处时,大字不识一个的岳母一直都像母亲,甚至比母亲还亲,把我这“半个儿子”当亲儿子看待,用她的善良和仁慈关爱着我,用她的真心和爱心温暖着我……都说“丈母娘疼女婿”,我的感受是最深的,我的体会也是最真的。万言千语,难言我对岳母的一片孝心和真挚谢意,落笔之时,我由衷地对岳母说:”今生,您就是我妈!”

花开龙口|胶东岳母亲又亲

沈默,本名沈齐涛,生于鄂西北,现居胶东烟台。中共党员,复员军人。海军航空工程学院(现为海工大)青岛分院航空供电专业毕业。爱好新闻、文学、摄影,1989年开始发表新闻作品,先后在《解放军报》《人民日报》数字《中国国防报》《当代散文》《人民海军报》《中国海洋报》《中国民兵》《当代海军》《胶东文学》《齐鲁晚报》《襄阳日报》《烟台日报》《烟台晚报》等军、地媒介发表诗歌、散文、随笔、新闻及图片四百余件。诗歌入选十个刊物和选集;散文入选六个选集。2018年山东省散文学会优秀会员、省散文学会烟台创作之家副秘书长、福山创作之家副秘书长、烟台市作协会员、芝罘诗歌学会理事,《首都文学》《襄阳文学》和《胶东文艺》微刊主编,《胶东文学》微刊副主编,《胶东散文年选》副主编。

花开龙口|胶东岳母亲又亲

《花开龙口》散文集特邀优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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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胜道起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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