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死鱼[梦见死鱼是什么意思周公解梦]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狮小火 村子里的孩子们都知道,山脚那户人家有个疯疯癫癫的傻女人,一到了满月的夜里就整夜整夜不睡觉,坐在自家院子里鬼哭狼嚎。其他的日子里,她只是在院子里晒太阳…

男神请我去城郊摄影,坐上车没多久才发觉我被拐卖了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狮小火

村子里的孩子们都知道,山脚那户人家有个疯疯癫癫的傻女人,一到了满月的夜里就整夜整夜不睡觉,坐在自家院子里鬼哭狼嚎。其他的日子里,她只是在院子里晒太阳发呆,遇到胆大好奇的孩子叫她,也没有任何反应。有些熊孩子还会用小石子砸她,可就算被砸得头破血流,她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久了孩子们也觉得无聊了起来,不再去招惹她。

傻女人的父母都已经年过七旬,却还在每天下地劳作,只为了多省些钱给这个女儿,让她能多活些日子。

“阿婆,那个傻女人为啥会变成这样呀?”年幼的孙子缠着问。

“别去招惹人家。”白发苍苍的老人叹了口气,看着山脚的方向,遗憾地说道:

“这阿翠呀,是个苦命的姑娘。”

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她不叫疯女人,叫作“阿翠”。

曾经也是这村里令人骄傲的大学生。

1

阿翠来到Y城的第一年,还是刚刚离开高中校园,对家乡以外的世界充满好奇的小姑娘。

父母亲带着阿翠来到学校报到,帮她铺床、整理,还请她的几位室友吃了一顿饭,才又是不舍又是欣慰地离开了学校。

Y城有很多有名的好大学,可阿翠的成绩并不算多好,考上的不过是一个二本的普通高校。宿舍里除了她都是本地人,大家聊天的时候刚开始也还会迁就阿翠说一说普通话。可没过多久就破了功,三个女孩子又叽叽喳喳用起了家乡话,阿翠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笑着。

Y城离阿翠的家乡要坐3个小时飞机和两个多小时的汽车,不仅方言语言体系不同,生活习惯也千差万别。气候潮湿的Y城到了夏天总是暴雨连绵,太阳出来又闷热得紧,变成实打实的“火炉”,让大家苦不堪言。到了冬天又没有集中供暖,阴冷的天气让人进了室内也不得不裹着大衣过活。

而阿翠的家乡,不论冬夏,都一直保持着20度-30度的适宜天气,是个种庄稼的好地方。

她明白父母费尽心思让自己考学离开大山的心愿,也咬牙坚持下来了。可事实上,并不是每一个依靠高考离开大山的孩子,都能像励志故事中的主人翁一样,一飞冲天考进一所好大学,从此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更多的,是像阿翠一样,考上了大学,父母咬牙供着读完了书,依然无法在城里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甚至最后回到山里的孩子。

他们见过了大城市的繁华,最后带着那些回忆和经历回到家乡,却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家乡或许还跟多年前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发展和变化。

阿翠知道村子里有好几个女孩子都是出来念了个书就回去了。明明没能在城里留下来,回了村子里却总是趾高气昂地说着大城市有多好多好,嫌弃家乡贫穷落后。

至于阿翠,却始终觉得世界再大,也不如家乡好。

所以初到Y城的那些日子,阿翠总是闷闷不乐的。

室友们虽然看起来也很友好,但是因为聊天的时候总是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过了几天,她们去食堂吃饭也都不再邀请阿翠一起。

除了上课,阿翠发现大学的时光清闲到让她觉得不适应。于是没过多久,闲不住的阿翠就在学校附近的餐厅找了份零工。虽然赚得不多,但总归能让父母轻松一点,阿翠心里也好受一点。

至于认识易楠,纯粹是个意外。

而阿翠更不会想到,她以为的“真正”大学生活的开始,其实是地狱的开端。

2

易楠这个大三的学长是学校里摄影社团的社长,除了上课睡觉,几乎总是在脖子上挂着自己的单反相机在学校附近晃悠。见到好看的,不论男女,一定会上前攀谈,请求对方给个机会拍照。本来这也没什么问题,可怪就怪在易楠的拍照水平,就像Y城夏日的天气一样古怪多变,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电闪雷鸣。有的照片看着俊男靓女都一副海报大片风,有的看着又特别像为了整人拍的古怪丑照。

而这拍出来的结果,不到胶片洗出来,易楠自个儿都不知道会是啥结果。

于是胆子大的看到他了也愿意挑战一下当模特的感觉,大部分的女孩却是不大乐意的。

阿翠的长相和穿着,在普通人眼里其实根本算不上“好看”。在这个以白为美以瘦为美的时代,常年在村里暴晒的她从未注意过自己的皮肤。最多只是用香皂洗完脸擦点面霜,天热的时候甚至连擦都不愿意擦,觉得油油腻腻地不舒服。所以她不仅双颊有明显的雀斑,皮肤颜色还是非常明显的“黄黑皮”。不仅算不得漂亮,甚至有些灰头土脸的感觉。

而穿着餐厅亮黄色工作装的阿翠,看起来就是个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小丫头。加上她动作麻利,做事一点不拖泥带水。餐厅老板很喜欢这么吃苦耐劳的小姑娘。

易楠一个人来吃饭的时候是下午3点,餐厅里没什么人,服务生们正凑在一起聊天休息。看到有人进来也没有理会。只有一个小姑娘还在打扫着偌大的大堂,没有人帮忙。

看到有人进来,她下意识地抬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光临!”

“…打烊了?”易楠停住脚步问道。

“啊……我也不清楚。您等我问问经理!”阿翠放下扫帚,快步走到后厨去找人去了。

“阿翠,经理回家休息啦,厨师这会儿也不在!”终于有人懒洋洋地开口道,“同学,下次饭点儿来啊,我们到点就要休息的。”

“哦,不好意思。”易楠很有礼貌地说,“那我不打扰了。”

“同学!…不,师兄,你也是Y城理工大的?”阿翠看易楠一副遗憾的模样,忍不住搭话问道。

“阿翠呀,你这话问的,这条街上的学生哪个不是你们学校的呀!”一旁的大姐笑着打岔,“这小伙子我们可眼熟,整天再附近转悠,看到帅哥美女就要给人家拍照。”

“我只是…喜欢拍照。”易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也是我们学校的?新生?”

“师兄好,我叫李翠,设计学院大一。”

“设计学院?”易楠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穿着打扮和“设计学院”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的女孩,一时间有些尴尬。

“师兄是哪个系的呀?”

“咳咳,我是…电子工程系的。”

“好厉害!”电子工程系是Y城理工大的金牌专业,录取分数在二本以上,据说还有人通过考研进入了一本学校。

易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李翠你忙吧,我上别处吃饭去。”

阿翠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易楠送了出去。

这是她来到Y城之后认识的第一个男生,长得比她村里那些黑不溜秋的男孩子好看了太多,说话也温柔,看到自己并没有露出她在室友的脸上看到过的隐约嫌弃的神色。

她好像终于接触到了大城市生活的“善”。

阿翠有些开心地想。

3

阿翠开始更加努力打工,努力学习。设计学院大多是些有钱成绩又不好的城里人,应付上课点名和课后作业的事情让他们提不起劲儿来,于是阿翠主动包揽了其中几个人的作业,甚至因此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报酬”。

虽然她的设计稿在老师眼里并不算“有灵性”,但中规中矩,也不会出什么大错。

有这么一个吃苦耐劳的室友,阿翠宿舍里几个为了课后作业设计稿焦虑慌张的女孩子,也偶尔会求阿翠“无偿”帮忙。一杯奶茶,一袋零食,就算做是她们给的酬劳了。

阿翠为了不让室友之间的感情更加恶化,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终究没有跟她们撕破脸。

可这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

一次随堂考,老师要求大家在3个小时内当堂出一份初稿。

三个月来几乎除了上课点到以外从没认真听过讲的三个女生彻底懵逼,求助地看向旁边的阿翠。见她正奋笔疾书,最终也只得认命地自己低头开始写写画画。

“阿翠,都怪你,帮我们做了作业,都不给我们看一眼就交上去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不知道之前交的作业到底怎么样,今天考试的样稿要是跟之前差太多,老师要起疑的。”

“以后还是跟我们商量一下再交作业啊!”

回到宿舍,三个女孩子你一眼我一语,抱怨着阿翠的“不给力”和“没责任心”。

“阿翠呀,我们把作业交给你,是信任你。你这样辜负我们的信任和期待,真的让我们很失望。”

“不过我们都不是小气的人。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怪只怪那个蠢老头非要搞什么随堂测试。”

“就是,这次考完试就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不及格呢!一群从来都不认真读书的废物。”说话的这位,今天考试时画得乱七八糟,阿翠在交卷的时候瞟到了,但是什么也没说。

阿翠咬咬牙,压抑住自己胸口汹涌的情绪。

即使心里再委屈再憋屈,也没能跟她们撕破脸。

就在一周前,楼上女寝有室友闹矛盾,其中一个女孩用手边的眉刀划伤了另一个女孩的脸。第二天,那个动手伤人的女孩就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火速搬走了。

没了心情去打工,拖着沉重的步伐在校园里闲逛的阿翠,碰到了正在图书馆门口拍照的易楠。他摆弄着手中的相机,认认真真地在为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孩拍照。

阿翠没有出声打扰,躲在附近的树荫下默默看着。

这是第一次,阿翠觉得自己好像永远在阴暗处,触摸不到太阳。大学校园里的一切都让她紧张慌乱,说不出地难受。

可为了远在大山里支持她的父母,阿翠咬牙坚持着。

而现在,这股子劲儿,突然就使不上来了。

阳光灿烂到让她觉得眩晕。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阿翠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真的好累。

她想好好休息一次啊。

4

阿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夕阳给白色的窗帘染上了橙红,色彩艳丽而夸张,衬得医务室内惨白的灯光多了几分冷意。阿翠睁着眼睛,听着窗外操场上闹哄哄的动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了起来。

“你醒了?”察觉到动静,穿着白大褂的校医走过来查看情况,见阿翠依旧是面色难看的模样,立刻制止住她准备下床的动作:

“再躺躺,你脸色很难看。”

“…啊,那可能只是因为我皮肤黑。”阿翠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我是医生。脸色差和皮肤黑的区别我还是懂得分辨的。”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医生,盘着头发,带着细边眼镜,挑眉起来的模样有些凶。

“我没有否定您的意思。”阿翠有些慌张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好,没什么难受的,就不在这里占位置了。”

“你这个小姑娘家家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受着就多休息。我这个医务室啊,到了大学可不如中学的好用了。来的人也没那么多。你安心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谢医生。”

“不客气。”

阿翠睡了她从入学以来最好的一个觉。

虽然鼻尖带着些消毒水的味道,身上也很沉很重,可她觉得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似乎没有那么紧了。

她不用考虑如何维护与室友的关系,也不用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学费,只是沉浸在彻底的黑暗的睡眠之中。

什么也不用考虑。

再后来,阿翠是被食物的味道唤醒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熟悉的味道让饥肠辘辘的她忍不住食指大动。

这是她打工餐厅的招牌“菜”。

阿翠正在奇怪是谁知道了自己在这里,还好心送来了食物,正主就开门走了进来——

是易楠。

“你醒啦,小姑娘?”

“…师兄?”

“还认得我呢,不错不错,还没有晕了头。”

“师兄你……”

“你师兄我呀,不仅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从图书馆门口背到了医务室,一路接受全校同学的注目礼,还风尘仆仆地跑去你打工的店里帮你请了假,给你打包了吃的。”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种时候,更适合一句谢谢。”易楠笑着端起粥,“快吃饭吧。”

“谢谢你。”

“不客气。”他的笑意更深了,仿佛看着自家终于懂事开窍的熊孩子一般。

阿翠顶着易楠有些“炙热”的目光一口口吃完了半碗粥。因为整个下午都没有动弹,也没有多少胃口,只能遗憾地松了手。

“师兄,我吃不下了。”

“嗯。”易楠并没有勉强阿翠继续吃,而是动作麻利地帮她收拾完残羹剩汤,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宿舍。

“不,不用了。”阿翠有些紧张地拒绝道,“我已经休息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回去。”

“你一个女孩子,需要有人护着。”易楠态度有些强硬地提着阿翠的书包,走到门口等她。

阿翠看着易楠提着自己那个从初中用到现在,颜色已经掉得差不多的帆布包包,心里有些发酸。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突然往心窝里轻轻戳了一下。

动作明明不重,却整个身体都揪紧了。

这个她一直发誓上了大学就一定要换掉的帆布包包,却为了省下钱来凑路费而不得不继续用下去。然而错过了换掉它的机会之后,即使打工挣了不少钱,阿翠反而不怎么愿意换了。

可这个时候看着易楠提着那个帆布包的模样,阿翠第一次觉得,她真的不该用那样一个包包的。

至少,不该让易楠这样的人提着自己的这样一个包。

真的…看起来太违和了。

“怎么了?还需要再休息一会儿?”易楠回头问道。

“不,不用的。谢谢师兄。”

“不用说那么多次的。”

校园里的这条回宿舍的路走了无数次。可这是第一次,阿翠期待这条路能更长一些。

他们能走得更久一些。

5

易楠见过无数的美女,虽然本人算不上是拔尖儿的帅哥,倒也算是个校园风云人物。所以当他开始动真格地表现出追求某个女生的时候,知道的人大多都充满了好奇。按说他这大学三年,其实有过好几次脱单的机会,但是最终都不了了之。

有人说他“玩物丧志”,整天就知道摆弄他那台破相机。还有人说,他一定是因为镜头里拍过太多的美女,已经对现实生活能接触到的女生们提高了要求,所以才总是看不上别人。

然而这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在追求一个皮肤黑黄,穿着土气的山里来的女孩子。

而且追求的方式也很……特别。

要不是总有人在学校里碰到送人回宿舍的易楠,顺口问了一句,恐怕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个人最多不过是关系好一些的前辈后辈的关系。

当然,最震惊的其实并不是认识易楠的路人们。

而是事件的女主角,阿翠。

她不过是最近经常在打完工回宿舍的时候碰到易楠,“好心”的学长于是“顺路”送她回宿舍。可不知道哪里来的古怪传闻,竟然说易楠在追求她!

“师兄……”这天回宿舍的路上,阿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知道最近的传闻吗?”

“什么传闻?”

“就……你和我的那个。”

“我们的?”易楠的惊讶只有一瞬便转换成了了然,“没必要理他们说的。”

“…哦。”

果然都是假的。

阿翠心头微微一松,却也有些遗憾。

她总觉得这段日子这个对自己无比温柔的易楠,和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有些冷漠的师兄,很不一样。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当初只是正好撞上了他心情不好的日子,还是她的错觉。

这个月发工资,阿翠第一次没有存下来寄给父母,而选择为自己买点东西。

她买了一瓶50块的防晒喷雾。

她也想变得更白。

6

学生时代我们总会遇到许多人。

有的人擦肩而过,不多时就忘得差不多。

有的人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因此成为余生的重要存在。

而对于阿翠这样的姑娘来说,她奢侈地希望自己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后者这样的存在。

后来她的室友们让她认识到,可能更多的人并不愿意与自己有所交集,便也不再勉强。她们对自己有所求的时候,会施舍般地对自己好言相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则直接装作自己不存在。

阿翠明白了,只有当个“有用”的人,才能在大学校园这个小社会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即使,这份“有用”让她过得并不快乐。她也要咬牙坚持着。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

打工的餐馆老板总是对她很温和,那是看在阿翠吃苦耐劳的份儿上。

易楠呢?

他帮了自己这么多次,究竟得到了什么?

阿翠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日子过去一个月,她每天都等待着易楠会对自己提出什么需求。

发个脾气也好,一声抱怨也好。

而他没有。

许多个夜晚,阿翠惴惴不安地跟在易楠身后,等待他的一声判决。

而他总是会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向阿翠:

“怎么了?走累了吗?”

阿翠只能笑着摇摇头,跟上他的步伐。

沉默地走完这短短的一路。和往常一样乖巧地和他道别。

“李翠。”不知道为什么,易楠却执着地总是以阿翠的大名称呼她。

阿翠站在宿舍门口,疑惑地看向易楠。

这位学长,第一次在面孔上出现了为难和犹豫的神色——

“有件事情,想让你帮个忙。”

来了!

“你说。”

“我这周……约到了个本地的模特出去拍外景。”

“嗯。”

“你可不可以……”

“嗯?”

“你可不可以来帮我当一天助手!?”易楠在阿翠困惑的眼神中解释道,“我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拍摄,第一次接到专业人士的约片,感觉可能搞不定。所以想麻烦你到时候能一起来搭把手。耽误你打工的时间,我之后会按照拍片得到的报酬给你的!”

“…没有报酬也没关系的。”阿翠小声地自言自语。

“所以,能帮我这个忙吗?”

“当然啦。我给师兄添了这么多麻烦,这点小忙没有问题的。”

7

周末,阿翠起来的很早。

她对着镜子看了有十分钟,又喷了三层防晒霜,感觉自己似乎比过去要白了那么一丢丢了,才满意地收拾好自己出门了。这段时间她也在微博上看了看现在流行的穿衣方式,没有再选择太过鲜艳的颜色,而是穿了一件米色的内搭和深棕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倒是比过去多了几分温婉和收敛。

易楠站在校门口等着阿翠,神色间却带着隐隐的不耐烦,和之前的好脾气模样不太一样。他远远看着阿翠一路小跑地过来,似乎才恍然发现这个姑娘身上的土气已经退散了许多,除了依然显眼的黄黑皮,穿衣打扮倒是“正常”了许多。

默默叹了口气,易楠又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看向阿翠,向往常一样对她“嘘寒问暖”:“不用跑这么急的,穿这么少,小心着凉。还没吃早饭吧,来。”

阿翠谢过易楠,接过他手里的豆浆和包子。

“师兄,咱们今天是去哪儿拍照啊?”

“在城郊的一个公园,所以才这么早就得出发。”

“哦。”阿翠也没继续问下去,跟着易楠上了辆停在路边的车。车里还有个穿着西服的中年大叔,坐在司机的位置。

“您好。”阿翠从没坐过这样的轿车,更别说还是有“司机”的了,有些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

“因为那地方有点偏,我自己拿了驾照也没多久,载人还是有点心虚,就报了个车。这是陈师傅。”

“嗯,陈师傅你好。”阿翠说。

陈师傅回头看了看阿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阿翠拉了拉易楠的袖子,小声说:“师兄,包车是不是很贵啊,要不……车费我跟你平分吧?”

“说什么呢,就算没有你,我今天也得包个车,后备箱还有一堆设备呢。”

“哦……”

阿翠没有再坚持,乖乖坐着,看着窗外飞快消逝的风景,慢慢地有些发困。

车子碾过几个碎石子,抖了抖,阿翠已经睡熟了。

整个车厢里一片安静。

易楠掏出手机,对着阿翠熟睡的模样拍了张照,马上发给了谁。

“到哪儿了?”对方问。

“快了。”易楠回复道,“刚过桥。”

“好。”

易楠点开手机相册,看着里面笑容如花般灿烂的女孩子,眼里多了几分难过,几分愤怒,和几分期待……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我的缪斯……

8

阿翠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像是以前在家里帮爸妈下地劳作了一天似的。

她感觉眼前一片五彩斑斓,耳边是吵闹的音乐声。好像有人一直在跟她说话,反反复复,但是却被更大的音乐声盖住,完全听不清在讲什么。

阿翠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重到难以承受的地步,她只是睁开一个小缝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而那一瞬间的一点点睁眼,也根本不足以让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又这么反反复复循环着睁眼了好久,虽然依然觉得眼前发晕,阿翠好歹感觉身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从刚开始的钝痛,变得愈发清晰了起来。

她终于感觉到撕裂般痛意的那个瞬间,猛地睁开眼,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遮住了头顶的灯光。

那是一个一中年男人。发现她醒来之后,表情甚至还更加兴奋,凑到因为疼痛而动弹不得的阿翠耳畔说道:“醒啦,那正好。我不喜欢像个死鱼样的女人。”

这一定是噩梦吧。

阿翠想着,闭上了眼睛。

可痛意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仿佛不断敲打着、提醒着她。

这不是做梦。

这是事实。

她被扔进了地狱。

9

阿翠是在一周后才从别人口中听说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作品名:《阿翠》,作者:狮小火。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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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胜道起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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