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实际上就是翻译
尸体不会说话,法医要做的
就是把死者的语言翻译给不懂的人听
开棺验尸
还死者以真相,让正义可伸张!
死去的人是否能够得到正义,
有很大程度牵涉在法医身上。
画面跳转到1992年,
七星关公安分局的两名法医罗勇和刘玉昌在燕子口镇出勘现场时,
偶然听到附近的村民讲起了一桩1988年发生在当地的“事件”。
男子陈某“突发疾病”,
病逝后,其妻子快速将其下葬,
家属没有报警,也没有进行过尸检。
但在村民中间,一直流传着一些其他的说法……
四年后的1992年,
法医罗勇和刘玉昌去当地办案,
有村民向他们说起了这个“事件”,
职业的敏感性告诉他们,这不是“事件”
应该是案件,且还是一起恶性的故意杀人案。
由于没有证据,两名法医没有声张,
而是暗中在村民间展开走访和调查
经过三个月的“暗查”,
掌握了部分证据的罗勇和刘玉昌基本已经确定这是一起谋杀案,
但是证据链最关键的一环是尸体!
怎么办?只有开棺验尸!
经过层层申请和审批,
顶着来自上级和群众的巨大压力,
罗勇和刘玉昌二人开始了七星关区史上第一起开棺验尸。
土葬了四年的尸体,开馆时只剩一具白骨,
但这并没有难倒两个法医,
从棺木周围的泥土、棺木内部的木质以及尸身胃部的位置,
法医们提取到了关键证据:敌鼠纳盐,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老鼠药。
在大量证据事实面前,经过审讯,
受害人的妻子终于承认,
是她和姘头为了在一起,心起歹念,
合谋投毒杀害了陈某。
最后,陈某的妻子和其姘头分别被判死刑和死缓。
而这个案件,对于刚从事法医工作没几年的罗勇来说,
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从事法医这些年,很多时候遇到死亡的人本身,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冲击和影响,因为这就是我选择的工作,需要我去面对的工作对象。反而是死者的家属,这些活着的人带给我的冲击力要更多。还死者以真相,让正义可伸张,这就是我工作的意义!”罗勇如是说。
活到老学到老
当年开棺验尸的小罗法医刚刚30岁,
现在一转眼,小罗已变成老罗,
罗勇1981年参加工作,最初是在林口镇卫生院任主治医生,
1987年,怀着对公安工作的美好憧憬,
他被调到了七星关公安分局任法医至今,
参加公安工作34年,也就做了法医34年,
检验过的尸体超过3000具。
“检验要趁早,我们的工作就是要和时间赛跑,结果拿到早一点,我们的破案进程就会快一点。”这是罗勇的态度。
在刑事案件中,法医的尸检结果,
有时候甚至可能会逆转案件的性质。
很多人误以为法医就是解剖工,
只要在实验室里解剖尸体就够了。
但实际上,法医的职责范围比这要大很多。
从提供嫌疑人线索到最终定罪,会贯彻案件始终,
绝不仅仅是解剖尸体那么简单。
法医的日常,
第一是大量的伤情鉴定。
比如有人打架,到底是轻伤还是重伤,要治安处罚还是判刑。
第二是非正常死亡,自杀、意外还是他杀,
需要法医到现场进行现场勘查和尸体检验。
另外就是命案,法医要去现场勘查,
进行尸体检验,做现场分析、重建,刻画犯罪分子。
当然,法医的工作并不是孤立的,和其他工种的配合都是分不开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工作的要求也越老越高,
要求每一份伤情鉴定报告都要从电脑里面打印出,
这对于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的罗勇同志,
无疑是一个瓶颈。
他不会敲键盘,
不会打五笔,不会用搜狗,
但是,困难吓不倒有志气的人,
他准备了一个电子手写板,
每天在电子板上写写画画,
敲出一个个艰难的汉字。
这样的速度无疑是很慢的,
但他不气馁,不放弃,
数年如一日,默默坚持着,
就这样,一份份准确的鉴定报告,
在他的手指头上开了花。
几十年来,他用手指头敲出了上千份的伤情鉴定报告,
没有一份差错,
对于一个个年近60岁的人来说,
这是一个奇迹!
经常有人会问还有一年就要退休的罗勇,“罗伯,工龄40年了,怎么不提前办理退休手续休息休息?”
“我已经习惯了法医工作,退休后,这双手不拿解剖刀,我还真不知能够做什么。” 他总是这样笑着回答。
不会验尸的警察不是好大夫
24小时待命状态,
只要遇到命案要案,
无论白天黑夜,无论狂风骤雨,无论山高路远,
他们总是冲锋在勘查现场的最前线,
用精湛的技术、严谨的态度、过硬的担当还原案件真相,
为亡者伸张正义。
法医,
既是手握柳叶刀的寻找病源的医生,
又是身穿藏蓝警服勘查辨案的警察,
更是一群默默为生者谋权、为死者代言的勇士们。
法医的定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就是一锤定音,
定性错了,南辕北辙;
定性对了,事半功倍;
可现场并不是实验室,
充满着不可测因素,
能在血色迷离中追本溯源,
在杂乱无章中还原真相,
这是真功夫!
来源:七星关公安
编辑:郑佳佳